Netflix就像是「連環殺人犯地理頻道」般的存在,仔細觀察你會發現在平台上還真不少是透過真人真事改編的影集或紀錄片方式呈現連環殺人犯的故事,《食人魔達默》就是其中一範例。在眾多雷同作品中,《食人魔達默》算是少數幾部在上架後沒多久,收視拿下全球冠軍,如此這般受歡迎的程度更是我們沒料想到的。
傑佛瑞·達墨,是美國有名氣的連環殺人犯,在他青少年開始便犯下多起殺人案,從1978年至1991年間總共取走了17條男子的性命。專挑同性男子下手,不僅奪走性命外,更是分肢拆解,有時候將骨頭化作骨灰撒往天際、有次則把屍肉過水煮熟以防止屍臭味蔓延。但唯一不變的就是,丹默會保留屍體某個身體部位,例如:頭顱,有時反覆拿出來端倪、回憶,抑或是達到性高潮。
#性虐傾向
仔細研究了一番所謂「性虐」,原以為性虐只適用受虐者活著狀態下,施虐者對其產生精神或肉體上的加害,也就是最廣為人知的SM。然而,若是使用嚴厲手段已達到快感或內心的滿足,則有可能對於性行為的認知產生扭曲,更嚴重的會導致對方處於生命危險。
綜合網路上有關這類的文章,許多都寫道性虐患者大多為男性,極端患者可能會毒打、殘害對方生體,甚至已殺死對象為手段,達到性興奮。除了《食人魔達默》裡,傑夫的行為確實屬於施虐癖,曾經在日本也發生過類似的案件。約1990年,日本一位14歲男生,先是把被害者勒斃後,再慢慢凌虐屍體,並對著死者頭顱自慰,最終被判患有性虐待傾向。
關於性虐待傾向或施虐癖的成因,目前尚未有個統一、明確的說法,卻可以粗略分為「對性虐所帶來的快感成癮」與「征服那些在潛意識中曾傷害自己的人」,但不管哪一個成因,某放面來說都是我們自身對痛苦所產生的一種防禦機制。站在醫學角度來看,這類的患者通常對內啡肽有某程度上的成癮,透過傷害尋求快感,以解決自身的情緒低落或安全感。站在社會學家的觀點,施特勞斯學者則提出「和父母疏遠、缺乏安全感,影響身心靈健康。」若年幼時若遭受打屁股體罰,則成年後對於「性」產生扭曲的機會提高。
#童年的遭遇
回到《食人魔達默》的傑夫,在劇情裡我們了解他的年幼記憶,普遍都是不好的回憶,父母離婚、被母親拋棄、在學校被霸凌,而唯一可以讓他專注於當下,以抹去這些被拋棄、欺負的內心狀態,或許就是對生物做解剖研究。在每一次的練習解剖不同生物,傑夫可加熟練,甚至清楚知道怎麼要讓活生生的生物一刀斃命。但任誰也沒想到,這樣的情緒轉移方式,培養出的是一個性虐傾向的人。
在劇中,傑夫所犯下的第一起命案其實並不算故意犯罪,而是失手錯殺對象。但這樣的錯誤卻讓傑夫踏上性虐之路。在殺害死者的過程中,其實對傑夫來說是種「救贖」,因為他可以將死者身上任一個器官做保存,象徵著永恆不變的關係,從未失去過、也從未有過被拋棄的可能。就像是他曾將死者的骨灰撒網天際,並對警察解釋這樣的行為:「我想我只是希望他還在身邊,我喜歡他散落在各處。」
他割下死者的頭顱,並親吻它、保存又呵護它,像是王者在「征服」後會刻意把戰利品高掛旗幟上般的珍貴,因為傑夫知道,這顆頭顱是他與死者、與過去童年回憶產生連結的象徵物品。當然,第一起命案與第二(及往後)命案中間隔了九年才再次犯案。之後的犯案手法,每隔一星期就有一名受害者,這時的傑夫真正的體會到他對器官或屍體的性慾及性興奮,從中希望獲得更多的滿足。
#社會的態度
傑夫身處於1960-1990年代,當時社會制度一定不比現今社福來的完善。雖然身處於現在的我們,還是會有個案發生,那更不難想像當時的傑夫仿佛就是個被拋棄、被霸凌卻求門無助的受害者。就連患有性虐待傾向,犯下多起命案後,也因為無法受到較完善的精神治療,而在服刑期間在獄中被獄友給活活殺死。
傑夫故事整體看下來,社會與家庭確實非常具有影響力,尤其是當一個人正歷經童年、成長,如果家庭教育方式是以「打」或較為極端手法達到教育目的,讓孩子將懲罰與愛劃上等號,輕則塑造出喜歡性虐的人,重則可能培育出下一位傑夫。如果單純用客觀的角度去看傑夫的童年,你會發現他唯一能得到自我認同、自我價值的時刻,只有在解剖的時候,獲得父親認可的瞬間,他才被這個家、這個社會重視,這是一件多麽可悲、可憐的童年。
傑夫最後在獄中被獄友用金屬棒殺死,雖然在死前的傑夫早已稱自己得到心靈的救贖,認為自己已經有改過的信心了,然而,整個社會卻不給他任何一次機會,甚至連重新自我了解的機會都沒有。並不認同傑夫利用極端方式處理自己的情緒、安全感及滿足感,但站在心理治療的角度,是支持利用較為健康的方式對患者進行輔導,即便在現有案例中,真正因心理治療而抹滅心中的性虐衝動的案例極少,也有許多患者透過十幾次,甚至是一生的時間進行心理治療,我們仍然可以適度給予對方改善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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